羊说
羊说:
“这大约,怕是不行的。”
我问他怎么不行。
“这世上不存在不去撞火车、或不被火车撞的法子。这世上不存在。”
我挠挠头,试图最后争取一下:
“以后我看到火车时,绕着道走不就成了?”
“不不不,”羊严肃地摇了摇头,“没有既见着了火车,还绕着道走的道理。迎头上去!这是所谓规矩,也就是所谓轨迹。脱轨了,呜呼!就什么都没了。”
我对羊说:“那便是和撞火车、被火车撞一样的呜呼了。”
羊说:“是一样的呜呼。”
我们对坐着,沉默了一会子,羊端起草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今天的奶油,是半价的;怕不新鲜,没味儿。”羊伸出一只蹄子,搔了搔耳朵后边。
我看了看它,又看了看远方驶来的火车,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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