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宁

#LMABC中心# 总起 · 格朗泰尔酒后胡言乱语

#Les Miz悲惨世界##ABC之友的日常##格朗泰尔酒后胡言乱语# 


您瞧,我们在坐的诸位,我倒想起了一件小事。在希腊人那些破靴子一般旧不可闻的典故里,都可以在他们那冻得我鼻头发红的奥林匹斯山上,以诸神的名字为彼此一一加冕哩!


我若是将公白飞,我可爱的严谨的科学家,称作穆尚咖啡馆里的波赛冬,想必会受到无情的讥笑了,一个波赛冬!可不正是这个长着大胡子和蓝头发的海神,将那管他叫三叉戟还是尝鱼子酱的小勺,跺出三眼阿梅莫纳的清泉吗?公白飞!我看见你在笑了!你以牛顿的眼光观察世界,最想要的无非是一张绘有天体运行的破羊皮纸,加上一打不够装下一个苏黑啤的玻璃试管,然而如今星辰也不以自己不变的轨迹在运行,它们的充其量不过是一丁点大会闪光的气球!你说要进步,也要温和,那是慈善人的思想!


说到慈善人,若李,我们的好医生,你可是瞧瞧我的舌头,你总说我眼窝下陷、浑身没劲、头发乱糟糟是因为肝胆有毛病、肺部有窟窿。啊,我的好若李!你看,别人也许会误会我这个酒桶为酒神,竟用狄俄尼索斯的形象来称呼我!好哇!真正的狄俄尼索斯正在忙着瞧一个可怜野孩的十二指肠溃疡呢!你被撕碎,只留下心脏也可以活,你是生!那么没有谁能代表死。


啊,博须埃!把他忘了:到底还属波本酒后劲儿足。这便填补了空缺,生和死总是相伴,如同爱与恨杂七乱八地纠缠。你昨晚又歇在若李家?一个哈得斯,歇在狄俄尼索斯那磁场方位一丝不苟的圣殿里,而不是戈莱的臂弯中!墨忒尔至少这下要高兴了!好,博须埃!你告诉我你会以一个被法学院除名的好学生的身份,在阿刻戎河的尽头坐镇你的真理田园!那么你大约会错误地将阿瑞斯投入地狱而不是爱丽舍园!


你,阿瑞斯,我是说古费拉克!你看,你是个贵族!然而却要用自己的热力去战斗。从一个脏兮兮的贵族到一个战神,中间只隔着一个ABC(De)!当然这是不公正的,我好心的库费拉克!你比起残暴的阿瑞斯,平白多了快活的性子和好心肠!光辉的矛与盾,配上您狡黠的双眼吧,那或许会导致胜利也未可知!


我们还有坏脾气的巴奥雷尔,行使赫耳墨斯的苦差;我们大约还有卡里忒斯和缪斯的梦中人在此,那便是普鲁维尔;弗以伊,你是人的神!你为波兰的起义者哭泣,这和赫拉克勒斯为阿戈尔的英雄们哭泣没有不同。



啊,你们知道,我又将他留到了最后。嘲笑我吧!告诉我用好词语堆砌,就能堆出个他来。你们可是错了!即使是长久的思索,也无法让我来用某个人物概括这样一个人。这你得原谅我,当你面对你自己的心或者一团光的时候,你会是这样的!你看,大家都称他作阿波罗,可是我却成不了雅辛托斯!而他,也决不会为甚么达佛涅而痛苦不堪。他甚至比那喀索斯更美,然而若如他俯身去看镜泉,地上生长的将不会是水仙花,而是整个法兰西。


一个人拥有宙斯的力量和愤怒,举着他的红旗便凌驾了太阳;赫耳与赫柏必然都亲吻过他的青春的脸颊,想想就使我嫉妒到发狂;他的思想属于忒弥斯,行动却比忒修斯还要坚决;他用整个心脏去贴合人民的心脏:这是雅典娜的德行,在奥丁那里却被称作瓦尔基里。阿佛洛狄忒和阿尔忒弥斯都愿意钟情于他,而他却用他的声音这样说:“格朗泰尔,一边喝去!不要打断我们的交谈!”你看,我这个只有赫淮斯托斯般尊容的东西,竟得他来唤我的名!一个拥有诸神的能而没有诸神的恶的人,竟也垂下目光看我,好像我值得那注视似的!


不,诸位,我当然又是醉了,因而我要表白:我同你们在一起,决不是我有资格或乐意成为刚刚啰里八嗦列举的那些神;正如同葡萄藤需要笔挺的白桦,一株尾巴草只能在松柏的枝叶荫蔽下才能苟且得欢!我决不是为了成为神。恰恰相反;我存在在这里,只不过是想成为一个人!您看,就是这么简单,您剖开我的皮囊看看,里边是发酵过度的龙舌兰,白兰地和苦艾酒,三个小时前它们可值整整四十苏!而您,你只消望一望那人,“瞧”这个字是不妥的,不够尊重:您会发现,一个人的惠与美,竟能跟他的整个心和灵魂显现出这般动人的和谐!高尚和躬身,骁勇与惜人,热血与冷酷,路西法和安琪儿,它们是一体的。存在于他。您说,我,格朗泰尔,竟也存在于他!这大致是一种渎神的行径,而我却只能这么活!


这便是了:所谓永恒,从不意味着长生;各人都有个人的看法,如同他们争论不休的政见。
之于我,只是安灼拉和格朗泰尔。这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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