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速写# REMEBER ME FOR CENTURIES 2.0
2.0 北斗
弗以伊下班的时候，北斗星已经高高地挂了起来；他把今天包过扇骨的报纸掖进怀里，脚步匆匆地冲出工厂狭窄的后门。路灯已被剔亮，昏黄的火光落在一个人身上。那人垂着脑袋将下巴埋进围巾里，双手插在另一只手的袖口里，正躲着脚把雪踩出咯吱声响。弗以伊站到了他面前。
热安·普鲁维尔仰起头，双手从围拢的袖筒里抽出，每只手都拿着一只毛线手套，已经被他护在胸前捂得温热。“上周妙芙大妈教我织的；针法不太好，不过......未来我会织得更好，你瞧。” 热安扬起一个笑来，笑容大到露出了白晶的牙齿，却又瞬间冻得他咧了咧脸，赶紧把嘴闭上。
弗以伊看着他，然后向前跨了一步，将诗人揉进怀里。他的鼻梁贴在在他的颈窝上，呼出白气，在颈部柔软的绒毛上结作不可见的小小冰花。然后热安帮他带上手套；弗以伊的手指在细榔头、钉子和热水的作用下发红结痂；热安轻轻地抚摸了它们。
手套意外地合适，热安握住弗以伊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十指紧扣，塞进自己的右侧口袋里。
在一公里以外，穆尚的灯光如同暖炉，烛火跳动着模糊地燃烧；格朗泰尔尚未灌下第三瓶红葡萄酒，公白飞的信纸即将用尽。古费拉克正在和巴阿雷高歌一曲，若利一下一下地神经质地敲着木桌子给他们打节拍，博须埃砸着烟斗笑眯眯地摸着他仅剩的一点头发。安灼拉将几颗过熟的花菜拨拉到伽弗洛什的盘子里，里边盛着小破落户儿今天的第一顿有鱼肉和鹰嘴豆泥的饭；他对伽弗洛什严厉地点了点头，抱起双臂；伽弗洛什翻了一个白眼，愁苦地看着皱巴巴的蔬菜。
北斗星早已高高地挂起，夜空晴朗深蓝。穆尚咖啡馆透着灯光的玻璃窗外，积起了松软如糖霜的雪。街的尽头走来了一对爱侣，他们不说话，沉默地呼出白雾，雪落在他们的头发上。他们走近了，扣了扣咖啡馆后门那已经光亮可鉴的门环。有人打开了门大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屋内的火光便打在了他们脸上。
他们在笑着；其中一个人的左手，插在另一人的右侧口袋里。
** 他们应有、他们会有温暖的光
评论(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