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宁

The Big Conspiracy [2]

The Big Conspiracy 阴谋论


作者:andamiro (arysthaeniru) 

譯者:解宁



一般受众/无特殊警告/テニスの王子様/網球王子





(3)


当乾记下最后一笔数据时,幸村正在向手冢鞠躬致意。虽然比赛过程中两人势均力敌,但手冢最终仍是输给了处在巅峰状态的幸村。乾认为如果他们再打一场,手冢有78.6%的赢面——尤其是在看到手冢在咽下最后一口特制“有趣之人”蔬菜汁时那可怕的眼神之后。


“我认为这是场很棒的比赛。”幸村说着,稍微调整了一下他的发带,加入了柳和真田。“手冢变得更强了。”不二退到手冢身边,同他交谈。


“只强了一点。”真田应道,将水壶递给幸村。幸村对真田扬起一个愉快的微笑,然后转向乾和柳,“所以,你们有什么新发现?”


“你只打破了大约三项记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柳说。他的表情淡漠而平静,直到憋不住地绽开一个小小的微笑。


“这是我观摩过的最长的一场一局终比赛,”乾附和着,点点头,“不过如果这场比赛再延长更久一点儿…”河村在旁边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响,试图恢复正常的呼吸。


”…那么手冢会赢,是的。”幸村微微耸肩。他搭在肩头的外套在今天任何一场比赛中都没有掉落过,除了对阵手冢之时。乾不禁猜测全国大赛的失利会使当时的幸村有多么盛怒。“但是,比赛没被延长;所以,我赢了。”


“你没有使用无我境界,即使手冢当时已经进入了无我状态。”柳提出。乾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柳现在已经开始调查了吗?对于他来说,这个问题就如此重要吗?在他身后,切原正拼尽全身力气往饮水池爬去,拖着他的是一个似乎站都站不稳了的丸井;丸井看起来已经要吐了。


“我当然没用无我境界,莲二。”幸村轻笑着说,“正如乾刚才说的,无我境界会极其快速地耗尽我的体力;如果比赛延长一些,或者我选择发动无我境界,我就会输给手冢。和一个开启了’才气焕发’的手冢打球,就好像跟一个使用着手冢领域的你打球一样。总而言之,诚如你所言;网球的本质就是将球打到对手回击不到的地方。我不需要开启能力到那个地步。”


“使用别人的动作和绝招是弱者的作为。”真田说着,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想要赢,就应该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方式赢得胜利。” 完全真田式的反应。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们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柳淡淡一笑。“如精市所说,我们’开启能力’(sparkle)。”


幸村微微侧了侧脑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这动作大概表达着一种困惑。“这是网球。也许是用了些邪门歪道,但仍然是网球。事情就这么自然发生了。你在试图证明什么,莲二?”


“这只是针对我们当中一些顶尖网球选手的调查而已。井上先生让我们能做一些关于球风的简单分析,然后我们希望你能参与。”在柳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应之前,乾插言道,“很抱歉,我们事先没有询问你。”


真田只是正了正自己的帽檐,咕哝了一句,”至少你没有像芝女士一样跟踪我们。”他耸耸肩。幸村拉下脸来,锤了真田一下,“别说这个,傻瓜;她可能还会回来…”


柳将乾拽到一边,一边虚弱地对着自己的伙伴们微笑着。乾本来还想留下问问芝究竟是怎么跟踪幸村和真田的,毕竟他本人在这件事上屡战屡败。“他们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真的网球,博士。我们曾经在晚上一起看过所有公开赛,但是他们根本没见过费德勒在困境里’开启’什么特异功能,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开启能力’在我们的比赛当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乾扶了扶眼镜,谨慎地组织起语言表达他最开始的看法。“目前来看,他们的说法和我的想法相吻合。他们选择不去使用绝招,是因为开启无我境界弊大于利。”


“但那不仅仅只是无我境界的问题。那些违反地心引力的打法;那些爆炸的网球;那些燃烧的球网——他们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正常现象?为什么我仅仅到现在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正常?”柳显得心烦意乱。他叹息一声,一只手穿过自己的头发。“我们先去跟越前先生谈谈吧。”


乾点点头,将手用力按在柳的肩头,“我们会查清原委的,教授。你我一起,我们能挑战全世界,并且赢得胜利。”


柳朝着乾温柔地笑了。那神情里有什么渐渐明朗起来的东西,比乾从前所见的任何时候、比他们儿时更加清楚明白。


“我们会的,几率是100%。”






(4)


越前看起来几乎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俩等到无聊了。“你们也许早就知道去我家的路了,但是老爷子可能会对向他提问的人表现的很奇怪,除非他知道那是我的朋友所以…”


乾点点头,他们登上回东京的巴士。“谢谢你,越前。”

柳也点头致意。他将自己的笔记本掖到身侧,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陷入了沉默。“你赢了比赛,干得好。赤也并不容易对付。”柳对越前说。


越前只是耸了耸肩。“他的坏脾气很难被改善。”越前说。“暴躁发怒并不总能解决问题。”


柳露出一个苦笑,“我们正在试图改善他。”柳轻柔地说,仿佛在承认切原是做错了。乾微微皱眉。他在彼此分开的四年里已经错过了太多。柳已经不是原来的柳了;不完全是。乾甚至隐隐希望多年之前,柳能鼓起勇气向他说出再见,这样乾还能问他要个电话号码或者邮件地址。至少不会使得他在这失去自己挚友的四年时间里,每天都如同炼狱。


但即使如此,时间依旧荏苒而过,柳也依旧愿意当他的朋友——尽管是比什么时候都更遥远、更有距离感的朋友。乾必须停止沉湎于过去。


“我们到了。”越前说着,叹了口气。他们下了巴士,来到越前家标志性的寺庙之前。越前推开纱门,踢掉了鞋子、乾和柳跟着他,对自己能够参观这栋房子的内部而暗暗惊奇。


“我回来了!”越前发脾气似地喊道,指了指花园里寺庙前面的网球场。很好,这是个新数据,乾之前对此一无所知。乾压制住自己掏出笔记本的冲动,决定先不要这么做。他只是跟着柳走到室外。柳对着越前微笑着,越前拖拖拉拉地走在他们后面。


在寺庙的屋顶上有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和尚。“您是越前君的父亲?”乾问道,感到有一点怀疑。他曾经在青学的很多比赛场边见到这个人,然后判断这是个跟踪癖,而不是一位家长…


“嗯?这是啥?”越前南次郎问,翻身面对着他们,皱起眉头。“你们不是可爱的小姑娘。龙马,你在干嘛?”


越前板着脸;他的猫扑到他身上,对他喵喵叫着。他对自己的父亲毫不理睬,抱起猫轻轻拍了起来。卡鲁宾,这是猫的名字。乾记起当时这只猫从越前家逃出、大闹青学校园的事来。


“越前先生,我们是越前君的朋友。在下名叫柳莲二,这是乾贞治。我们想问您几个问题。”柳礼貌地说道,向乾投去微微烦恼的一瞥。乾明白他此刻所想:“所以这就是伟大的武士,日本网球的支柱现在变成的样子。”乾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这多少有一点令人失望——比起功成名就之后光荣引退,他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


“你们打网球吗?”越前南次郎问道,仿佛无视了他们的自我介绍。乾给了柳一个眼神。他们事先料想到了对方的冷淡,但是他们对眼下的状况仍然缺乏准备。

“是的。如果我们跟您比赛,您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吗?双打对战单打,这会是个不错的挑战。”柳问道,一边拿出了自己的球拍。


“为什么不呢?龙马,他们厉害吗?”南次郎轻快地说,拿起房子旁边一支老旧的木质球拍。这拍子和六角中的一样,也是专门定制的吗?


“他们是最好的之一。”越前无精打采地答道。“我要上楼了;走之前跟我说一声,前辈。”


乾点头,拿出了自己的球拍。他知道柳已经因为不久前对战不二的比赛而精疲力竭,他自己也因为和真田的比赛而感到极其乏力。但是在他们的双打组合里,他们对于互相掩护彼此的漏洞得心应手。他和柳交换了一个轻笑,站到了球场上。对弹跳力的计算必须快而有效率。这是一块柔软的沙土场地,但保养得不错。这会使得计算过程更容易。


南次郎首先发球,漫不尽心又十分疯狂。柳守着前场,回击了这个球。在球笨拙落地的同时,他皱了皱眉。南次郎嘲笑道,“来啊,你们是网球选手还是什么?”

“这是我们在不规则场的第一场比赛,调整大约需要一局球的时间。”乾说着,仔细观察着南次郎的发球轨迹。那发球只是看起来漫不经心,但实际上经过精心设计,只为了让对手放松警惕。乾吸取了柳失误的经验,发了一球,花上了比柳的上一球更大的力道,但这一球因为用力过大而出界了。


“如果你俩算不错的,那龙马真是有失水准了。”南次郎大笑,用球拍吹着肩膀。“你们需要我绑起一只手吗?因为我可以这么做的,你们知道。”


“这是两个球,不是一局比赛。”柳温和地说,但乾却听出了柳话语里的恼怒。“请发球吧,武士先生。”武士先生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起尊敬更像调笑。


接下来的两个发球他们都没接到。但轮到他们的发球局时,乾咧嘴一笑,终于参透了脚下场地的本质。“这就像在沙地上打球一样。记得我们在夏威夷的那次旅行吗,教授?”


柳只是点了点头,任乾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打出了速度极高的瀑布发球。南次郎吹了一声口哨,回击了这一球,“嗯,这还有点样子。”


柳回击,微微地倾斜了一下自己的球拍,镰鼬。球在南次郎跟前并未弹起。赛末点-乾/柳。南次郎眼神一凛,回到了接球位上。


“您知道,”柳闲谈似地说道,乾又发了一个球,“刚刚的那一球,理论上打破了地心引力定律,但它却对我们仍然有效——您对此有任何解释吗,武士先生?”


南次郎站在原地,灵巧地击回了乾的发球。就好像使用了手冢领域一样,但也不尽然。手冢的手冢领域看起来精确得多,南次郎的看起来却十分随意。当然,这依然是依靠着他加在球上的旋转造成的,这就使得这一招有法可解,幸村的比赛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范例。“现在的孩子们,对什么事都如此好奇。在我们那个年代,我们只是接受。”


“这意味着你知道些什么。”乾总结道,他冲向一个球却没接到它。南次郎的赛末点。


“这很奇怪,不是吗,武士先生?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日本的中学网球选手几乎掌握了超能力,但世界顶尖的球手,比如费德勒、纳达尔和德约科维奇,都仅仅维持在普通水准上。”在乾继续发球的同时,柳出声问道。“我们破坏了牛顿运动定律,经典热力学定律,一切科学已經证实的东西。”


“呃,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总是讨厌科学。老古板,一点想象力都没有。它从不允许你真正地舒展自己,至少不完全是。”南次郎轻松地说,回击了一个短球。


柳猛冲上去截住了那个球。“但科学的定律仍然是这个世界通用的定律。你不可能通过快乐地玩网球去违反它们。”乾喊道,注视着柳和南次郎反复截击。最终柳将球吊到了南次郎的头顶,一个有45%几率能成功的机会球——乾和柳又拿到了赛末点。
南次郎耸肩。“也许你们还没玩够呢。”他箭步上前,接住乾的发球。乾对此感到惊诧,他以为这个球有76.7%的概率会擦过南次郎身边。在一局之内,南次郎已经能和接普通发球一样地轻松回击瀑布发球,完全无视它超高的速度。


“请您严肃地回答我们,越前先生。”乾皱着眉,一个快速反手回击了南次郎的球,“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那些专业球员怎么会更胜我们一筹,在我们有能力打坏墙壁、擦燃网子,让球直接绕过裁判椅的情况下?”


南次郎任球从自己身边飞过。乾和柳的赛末点。“你问得太多了,小孩。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提这个话题。”


“不然会如何,武士先生?”柳问,原本只是略微调侃的语调变成了一览无遗的冷讽。


南次郎的眼睛闪了闪,将球拍架到了自己肩上。“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小孩。”他跨出球场。“好吧,我不能跟你们这种一本正经的家伙打球。无聊透顶。别再算计了!放轻松点!计算是为了金钱,为了那些掌握答案的人,不是为了网球!”


柳和乾交换着眼神。乾做了个鬼脸,这完全不是他预料中的发展。越前南次郎的确知道些什么。“好了吧?行了行了!”南次郎说着,急不可耐地把他们向外推,然后走回寺庙的大钟下边继续读…某种杂志?


乾眨了眨眼,他们往越前房子的方向走去。“这难道不像一场阴谋吗,博士?”柳问道。二人进屋时,越前和他的猫都坐在厨房桌前,一人一猫都喝着牛奶。


越前对他们挥挥手,然后放下了自己的玻璃杯。“让我猜猜,他是个怪人?”越前干巴巴地说。在柳的点头和乾的面无表情里,越前翻了个白眼。“欢迎来到我的生活里,前辈。算了,回头见。对他的怪里怪气我感到很抱歉。如果这能让你们好过一点儿——他对每个人都那样儿。”


乾点点头,穿上鞋子。南次郎对每个人都怪声怪气这一点并没有安慰他多少,但他开始认为也许柳是对的,这件事并没有他原先预想的要简单。“继续喝牛奶,这对你的训练菜单很重要。再见,越前。”


在他们走出越前的听力范围之后,乾对柳皱起了眉,像是受到了某种打击。“有必要称呼他为’武士先生’吗?你在嘲讽他。如果我们对他更尊敬些,说不定能得到更多回答。”


“他喜欢那种态度;他自己也一样,”柳回击道,“并且,我想他已经给我们了一个暗示。拥有金钱的人,拥有答案的人。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柳问,他们离越前家越来越远,“他是在指某一个人吗?”


乾耸耸肩。“如果他是在暗指某一个具体的人,那么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迹部。”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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