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宁

今天蛋白和我谈到幸村,我想继续来谈谈幸村。

幸村精市在テニスの王子様初始设定里源自于日本战国大将“真田幸村”,在后来改动后的完成版设定里,许斐刚将真田幸村这个角色拆分成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两个人是双面一体的设定,这个后来就搞得厉害了,不赘述。
拆分定型之后的幸村精市,总体形容基本围绕三个基本点:“神、生与美”。在设定中,幸村的突出爱好主要有这么几项:园艺、魏尔伦、浪漫派交响乐(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以及雷诺阿(“林中少女”)。蛋白主要聊了雷诺阿(又是一个我俩一起在他的真迹面前哭了的画家),我就想补充一下勃拉姆斯的部分。

幸村的欧洲风格的浪漫主义在POT里相当典型,无论是对印象派(与抽象派)油画的爱好,还是他对诗歌音乐的鉴赏,都带有非常强的西式(笼统说法)色彩。
幸村最欣赏的音乐是勃拉姆斯的第四交响曲,这一章曲子主要化自贝多芬与巴赫,而成型过程中,如蛋白提到,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索福克勒斯的印象。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作品值得一题的是里边透露出来的血肉骨性;经历过Peloponnesian War这种史诗级又具有绝对创世性质的战争,带着荷马式的隐喻意向,索福克勒斯的悲剧里透露着“尽管结局固然悲情、然而人在这注定之中,仍然执着地把手往上伸试图触摸光明”的强烈倾向。
索福克勒斯弱化神的作用一事几乎是普世常识,而幸村在那群中二少年(部分还是中一)口中的绰号,是“神之子”(かみのこ)。有趣的是,在希腊罗马神话的体系里,神的孩子们,最终都在以人类的姿态在战斗,即使他们的精神高贵甚于真正神明。
“人定不一定胜天,但这反抗的努力如此英雄”这一点,在索福克勒斯的作品里非常重要,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帮助理解收其影响的勃拉姆斯写出的第四交响曲。
这支曲给我一种感觉,以前很难三言两语形容,现在却让我突然想到格林德沃:

“Death, I welcome your embrace! But I will never, ever be yours!"
“死亡,我欢迎你的怀抱!但我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你。”

对于当时因为神经根炎住院手术、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幸村,他说:

「テニスは、俺の自身さ。」

所以我要活,我要走出来,我要回去,健全地、完整地、走上战场,同你并肩。

我要活。为此我甚而不畏死。


在幸村的爱好里,园艺体现了欣欣向荣而美的自然生命;魏尔伦、雷诺阿和勃拉姆斯则在用诗歌、绘画和音乐,无限歌颂欣欣向荣而美的自然生命。美即生命,生命即美。【生】这个总体概念在幸村的心里这么重要,他要向上,他要飞去。
我不知道真田送他的“无病息灾”四个字背后,幸村有没有被这大地一般沉默的温柔祈望所感动,但是我想,果然天空和大地,还是在同一幅画里,最显得美而怆然。


“忧郁是命运,而理想极美。”

勃拉姆斯的第四交响曲事实上是一个非常平静、却又存在飞翔意味的曲子,静水深流。在这旋律中舒缓地眨眨眼睫,睫羽都有如极夜中粼光莹莹的蝴蝶。另外,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中的女主直子,她最喜爱的作曲家也是勃拉姆斯。不知道她在一系列对死亡的见证、与死亡的斗争最后怀抱自己的死的时候,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听勃拉姆斯的呢?


“死亡给人慰藉,唉!又使人生活:

这是生命的目的,唯一的希望。”


“温柔的心,憎恶广袤而深远的死亡!

天空又悲又美,像大祭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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