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宁



标题:

GGAD——论一个CP改变了我的什么






“我唯一的、我的爱人呀。

我吻过他。

他要我死。”




两个月前,我首页铺天盖地都是“神奇动物在哪里” 。各路营销号倾情出动,大炒冷饭,大忆童年。各演员粉、各cp党都来抢热度,你蹭我,我撕你,挤挤嚷嚷,好不热闹。

而两个月之后的今天,首页唯一还在坚持不懈地发“神奇动物”四个字的,只有@海关发布。

感到一种过气网红进国企的淡淡感伤........



然而,作为一个两个月前看完小动物,突然就吃起了GGAD并且停不下来的人类来说,我的脑洞依然汹涌澎湃,并未曾随着电影冷却而消泯。

感觉身体被掏空 兴奋得像只狗

谁需要睡觉 多麽浪费时间啊

谁想要吃饭 我cp是维他命

怎麽样 罗琳 这下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觉身体被掏空

我想大口吃肉 他们太美 太美

两个月没有化妆 不要约我去吃饭

作息紊乱我有cp要肝!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它以青龙偃月倚天屠龙十八罗汉大砍刀。



但是;没热度也是难过的,没好粮是会饿的。现实的残忍改变了我,让我学会了搜索关键词。

然后一个不小心,我点开了晋江小粉红,就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哎哟喂,我的心肝脾肺肾。



为什么我之前都没发现晋江这个大宝库。

这些掐架,这些撕逼,这个语言。太活泼了,太生动了,太好玩儿了。 观察观察,能凑篇论文。


观察之后,痛定思痛,一个有感而发的个人小总结:


你们真的不能取消大学英语四六级。不能。

没见过去有道词典里翻出一个platonic,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昭告天下:

看!他们之间是纯友谊!



...噢???



我以为我也算见多识广,宠辱不惊;直到我看到穆迪老邓天仙配,才惊觉LV和黛玉已经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估计唯有巴克比克x薛蟠能与之一战高下。

也是开脑了GGAD,我才恍然发现,hp这潭著名大浑水里是怎么(隔空)撕逼的了:他们要么以为自己是罗琳,要么以为别人是傻逼,或者在认为自己是罗琳的同时认为别人是傻逼。而我这种cp脑,对于任何没有专业背景支撑和reference引援的嘲讽都不太感兴趣,专注自己脑一百年。说到底,出场二十次加一部电影主角,还不够分析出大致人物轨迹的,就不要出来凑脸;大家也不需要费心思去打;打脸了都不指望他们能看懂呀。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反之,应该歌颂他们:

那毫无自己底气和本钱的轻蔑呀,使得这本复杂艰难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股亮色;这是一种简单得近乎天真的好笑,粉饰成高深莫测,竟显出一派不忍让人戳破的娇憨可爱来。这种人物,乃世间珍宝。大家遇到一个,千万不要惊扰他;这还能留与自己,在真正艰苦的时候,得本笑话。


且,既不懂得革命,也不懂得爱情;却又嘲笑这两样事物的人,其实多少是令人生畏的。万万不能近这样的人。





槽完了。刚刚我们说到爱。


罗琳对GGAD的那句钦点:性不是重要议题,爱才是。

对于这俩人来说,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格林德沃——“我连理想都能与你分享,分享身体又如何。”

邓布利多——“我连思想都能与你分享,分享身体又如何。”


大脑是我们身上最宝贵的部位。我将它赤裸地摊开在你的面前,供你检阅,供你改变,供你我共同燃烧,纠缠如火,就此万年。


脑都给你了,上个床又如何?

唉,灵魂伴侣,精神交往,太爽了。




虽然这对灵魂伴侣最终没能共白首,但这不妨碍我们借用一下hp的经典虐梗,开一个关于年龄界限的脑洞。


“变老的一个标志就是,长胡子。”邓布利多把书翻过一页,在空中比画了一下。格林德沃把一支狗尾草叼在嘴里。“年龄界限不值得你这么花心思练习,阿尔。”他吐出一点嚼过的草茎,望着远处的两头老奶牛眯了眯眼。

“我们来试试。”邓布利多嘴角笑着,轻挥魔杖,在破旧的牛栏旁边划出一道金线。他们对视一眼,并肩走过去,然后被强大的力量扔回到地上。两个人都冒出了银白的胡须。

“我必须说,你的胡子看起来还不赖,”格林德沃大笑着摸了摸邓布利多下巴上长长的胡子;它们在他的指尖卷起,乱七八糟地扭成一团,“你可以以后找根缎带把它们束起来。”

邓布利多垂下眼睛,笑得咳嗽起来,他说道:“那么,盖尔;我想必是有必要把你的头发剃一剃了;它们总不能比我的胡子还要长。”

“一个月允许你剪一次。”

“我作为理发师的报酬?”

“我在每年圣诞节都送给你新的缎带,还有小铃铛;我把你的胡须好看地束起来。”


后来,邓布利多给自己买了很多小铃铛和缎带,在每一个亲人应该团聚的节日里,都会将胡须好看地束起来。而他的爱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将长发剪短,并没有依靠他这个谈妥了报酬的理发师。


再后来,格林德沃的牙掉光了,头发也掉光了。他又干又皱,靠在墙角。阳光从石头窗柩上落下来,落在他的秃头上,金光闪闪,就像一头十六岁的长发。





哥哥忙着谈恋爱,阿不福思很崩溃。


“昨天晚上,我走在回家路上;突然想起我没带钥匙。我传给你,二十六只地精,你没回话!没有字条!

你告诉我让我等等,你办完事就回家。可是阿不思!我的好哥哥!你带着男票!到处乱搞!

金头发的男孩子就这么可爱吗?谈了一个男朋友就不想回家吗?安娜觉得格林德沃长得好看吗?”

“好看!”

——“喔…”


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可以用摄神取念,在脑内大战三百回合,啊不对,从诗词歌赋谈到政治哲学。

可他们忘了,阿不福思也是个邓布利多。

多年后阿不福思听哈利抱怨:为啥斯内普教我大脑封闭术时如此粗暴?

老人家啐了一口:小鬼,大脑封闭术我教斯内普的我!有些事吧实在看不下去了!





下面这段对我个人来说意义非凡,但可能对大家来说十分枯燥无味,建议划过。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GGAD?

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classic realism和post-modernism,加上一点马克思打底的critical theory,居然能拉cp。

还这么美味。

这么好吃。

哇地大哭,不想清醒。



“My God, I never knew there was someone as brilliant as me, as talented as me, as powerful as me. Together, we are unstoppable.”


我看到这一段,简直泫然欲泣心潮澎湃恨不得大叫三声罗琳太牛掰。

在我的世界观里,对于格林德沃,这一个怀抱着自由主义迷梦的古典现实主义者来说,这段话根本就是一种告白。

这是比念一亿遍莎翁sonnet还要刻骨铭心,还要敲入灵魂,还要光芒万丈,还要万劫不复万古如斯的拳拳告白。

而且是单向的那种。

不服我们只能打架了。只能给塞一嘴霍布斯加一嘴摩根索再让Clauswitz踏上一万只the fog of war的臭脚。




格林德沃在告白;此时再不谈谈邓布利多,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


如果说格林德沃终其一生,都抱着他的古典自由主义梦想,在古典现实主义的道路上高歌猛进;那么,邓布利多其人的复杂政治性质,就更有意思了。

我不希望把他扁平化、符号化,只想分享我思考中、邓布利多可能的某个方面。

我们几乎可以说,邓布利多从青年时期偏激进的古典自由主义,发展后期他参杂着女权思想的批判主义性质(偏马克思)的后现代主义,是哈利波特当中展现的最划时代的塑形。

hp七部曲,老邓致力于解构传统话语权。特立独行的、近乎诡妙的语言碎片;泼洒闪亮颜色的独特着装,不受约束,不屑权威,为他所要保护的弱者大声呐喊,也不畏惧精心计算过的“必要”牺牲。他把格林德沃那带有罗马史诗感的grant narrative抛在昔日,俯身去执意给一个家养小精灵十个加隆和双休。

“我早就说了,我不适合权力。”



这位批判主义打底的后现代主义者,按照前边分析的政治性质,应该崇尚劳动最光荣。于是在水老师的引导下,我不由脑补:

戈德里克山谷务农两个月;邓布利多练出六块腹肌,厚茧子,小胡子,红色长发如杂草,汗滴禾下土。勤劳勇敢阿不思,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这种毫无依据的脑补,甚至能补全一个梗:

“为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么喜欢你?”

“我……我自己推屎壳郎小推车的时候......教授说他也来帮我。”



他分散,他局部,他甚至某种程度地边缘(从后期话语权给他的抹黑可以看出),却又在深渊里展望黑暗的另一边,描画一个后代人相亲相爱、绿树阳光的美好世界。

让德里达亲吻他捻着蟑螂堆的手指吧!让海德格尔拍拍他战斗过的双肩;让福柯去阅读他给《预言家日报》写的专栏吧!后现代主义者邓布利多,今天也要不管蛀牙、糖尿病和高血压,抓一大把滋滋蜂蜜糖。活得满,活到爆,真朋克,阿不思!爱你如滔滔江水!缠缠绵绵到天涯!





谈到了邓布利多,不得不讲讲Toby。哎哟,我心尖尖上的小美人。

再次跪谢hp选角导演Fiona和JKR;这个世界有了你们才变成更美好的人间。


Toby Regbo;他和他的阿不思一样,是永远的少年。

他恃美行凶。美而不自知。美而不自觉。清亮可爱。眉眼生动。眸子琥珀。



后来有一天,我终于知道Toby Regbo的美,对我而言是一种什么性质的美了。

那是一种安提诺乌斯式的美。

他头戴金箔织就的橄榄枝冠冕,站在尼罗河的风里。猎猎的风,猎猎的白袍,同若扯开战旗,同若白雾漫卷,同若跌落死去的一只白信鸽。棕金色的卷发,棕金色的睫毛;他垂着头颅,露出修长脖颈。

他笑起来,皮肤像是脆弱的纸张一样,轻轻地皱积。眼角浅浅笑纹,嘴角深深梨涡。

他垂首,你只能看见他近乎古典的鼻梁,长长的睫毛落下颤抖的一小片阴影;他抬头时,你便看见波罗的海,空茫茫,翡冷翠,冻住六月末尾南十字星下的苍穹,一痕灵魂一样的薄云。

他侧过头,闭上眼睛,小心地把面颊贴着爱人的胡茬。
他的爱人征伐四方,眼里有豹的光;一手持着长戟,一手搂他的腰。
而他做梦似地,严肃又天真,以一种呢喃的姿态,轻轻咬住他的帝王的上唇。



如果说Toby带着一种古典气质的瓷器美,那么JCB演的格林德沃,这个人呀!一看,哟,一坏小子。死亡金属坏小子,拨着不插电的电吉他,表情龇牙咧嘴地夸张,在五彩的廉价塑料灯光里,在烟草云雾和汗水黏腻里,猛然甩动一头几天没洗过的垂肩金发。

一长得好看的坏小子,男人不坏,天才不爱嘛。


男人不坏,阿尔不爱。

这样的JCB和Toby,让我突然想起这句话,就脑了大家都脑的三强争霸AU圣诞舞会

记得小时候教我们交际舞的老爷爷说,男伴跟你跳舞的时候,扣住你的手指或者摸除了后腰之外的地方,都是极度失礼的侵犯行为。



“盖勒特,你的女伴呢?”

“谁知道。”

“舞场边还有很多等候邀请的女士。”

“谁管呢。”

“让我把手指放在你手心里;不要扣着我的手指......”

“不要往下摸...”

“不要把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

“格林德沃!!!”

“不对。”

“......”

“......盖尔......”



这一幕多让人鼻血横流,脑浆四溢,兴奋尖叫啊!!!



自从肝上GGAD,感觉身体被掏空,作息紊乱是真的。




深夜两点快半,我却还在愤怒地和中学好友唇枪舌战。

辩题:17岁那年,格林德沃爱过邓布利多吗?

我说他爱过,他说他没有。

我们在引用了大半个系列的邓布利多原话原著表现明笔暗写侧面细节旁枝末节草灰伏线之后,目前已经进入了人参攻击阶段。

我:你不能现在建模告诉我为什么格林德沃没爱过!

他:反正你已经抛弃了我们,抛弃了理工的思维,整天情情爱爱你死我活跟你说不清楚!

我:是谁帮你推的能斯特方程得了bonus points??

他:是谁帮你录的姆潘巴效应冻坏相机?

我:我帮你翻译过于敏构型的资料!

他:我帮你炸过惠斯通电桥!

后来我们吵不动了,相约第二天白天直接挂Skype视频当面刚。气人,白瞎了送老同学的狮院围巾,实验搭档都不能心连心,旧日情分统统靠不住,就算是他最先抓我入的Ed Sheeran巨坑也不行,明天也要为GGAD而肝脑涂地!

一位朋友惊讶:你这位老同学,是男生?男生喜欢GGAD的挺少啊!

我只能回答:GGAD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吧,就当成一个事实接受了,普及度非常高;毕竟大家都是从小的哈迷,JKR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咯。




然而,这也侧面反映出了,格林德沃在中国的普及度相当之低;说实话,我是吃惊的。

毕竟他不是别人;他是新东方英语学校的代言人呀!


奥匈帝国人盖勒特·格林德沃,作为一个正常的欧洲学霸,他应该精通德,法,葡,西,荷,意,希腊语七门语言,切换自如,使用流利,在整个欧洲巡回演讲,优雅口音给圣徒们留下深刻影响。

“我是格林德沃巨巨的音粉!声音好听的男孩纸最佳加分了!” 一位不知名的圣徒会女士捧着大脸说。

这种多语流利的国际化形象,对于恨不得自己孩子生在双语幼稚园一落地还没哭就say hi的中国父母来说,是多么刺激呀!多么有吸引力呀!


格林德沃的名字一股浓浓的北欧味儿,英语应该也是一股浓浓的北欧味儿。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口音。

曾有一位老教授,爱好是当着几百个学生的面跳到桌上大喊bonjour,语音语调根本就是波尔多,不仔细听你还以为他是印度来的。他在开学第一课时,说了一句非常Auzzie的纯正英语,让我们误以为他的法国口音都是装出来的;后来我们发现我们错了,他只会那一句纯正英语。整个学期没有一个人听得懂他的理论,只好请法语学系的助教把他的录像看一遍,然后给我们翻译重点。

这位教授后来因为学生实在听不懂课而愤然离职,离职前还送了我们一人一杯波尔多红酒并且对本地红酒表示了淡淡鄙视:味道粗糙,单宁寡薄,一股干草和牛味儿。但是,这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


重点是,我们从这个小故事可以看出,让一位德法背景的人来说英语,并不如我们想象的容易。当然,必须坦诚,在口音模仿方面,德国人比法国人实在是好学生太多了;但这仍不妨碍他们的英语,夹着一股黑啤酿就的独特滋味。

格林德沃其人,一辈子前十六年都在北欧生活上学,可想而知,他的口音有多么地Gay and European。


而他,就是他;这个可能连自己名字的英文发音都咬不准的奥匈土著,在英格兰这个以纯正英音为傲的国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哥!

用英语把哥!而且还成功了!



我们知道,母语给人的安全感,是无法比拟的。




若非戈德里克山谷一见,格林德沃用德法意西四语叽里呱啦地一通盛赞,最后在用纯正伦敦音念一阙莎翁的十四行诗,真挚又克制地看进阿不思浅蓝色的眼睛——

各方面都天才无匹的邓布利多,哪里能这么迅速地被他斩于马下?



阿不思意乱情迷,天天用英语给他写信。似乎根本不存在语言障碍这个问题,天才的世界我们永远不懂。


“That was your mistake at Durmstrang. But I do not complain, because if you had not been expelled, we would never have met.”

“这便是你在的姆斯特朗犯的错。但我不会抱怨,因为若你未被开除,你我便也无缘得见了。”



这简直堪称三百年来最迂回曲折又动人心尖的情信。字句诚恳,丝缕爱恋,情切切,意绵绵。中有千千言,自难圆,芭蕉不展丁香结。枉望断天涯,不与说风月。



阿不思放出猫头鹰,解开领口,剔开烛花,在窗前压抑着激动和焦虑,等待回信。

思君令人老,回信何来迟?



回信迟到的原因我们可以理解:彻夜不睡盖勒特,勤学苦练搞英文。无数个累死猫头鹰的夜晚,盖勒特是不是还要一边写回信,一边查字典?

这精神,真真是感动欧洲感动中国感动全世界。惊天地泣鬼神,真想给格林德沃颁发一个勤学苦练语言小天才奖。欧洲少年如何在两个月之内练就莎翁笔法?如何开口就是标准英音?这难道不值得中国的英语研究机构写软文,印广告,昭告天下这一励志传奇吗?


而且,格林德沃不仅用纯正英音征服了英伦玫瑰阿不思的心,还用美音驯化了Credence。这位也是娇俏怕生的主儿,养在邪教组织人未识。但是格林德沃,这个欧洲人,再一次使用纯熟的语言技巧,声音沙哑,神色镇若,用Credence熟悉的纽约口音,安抚了他小小的默默然的心。

同时掌握七门外语,英音美音转换无障碍,这不是天才;这是巫届赵元任,这是北欧俞敏洪啊!



如果1945大战之后,格林德沃没进去,而是获得了一次二次创业的机会,他大可以进军中国市场:印自传,开讲座,公交车站贴着他的大幅海报:

“盖勒特·格林德沃——从黑魔王到语言家:for the greater language course.”


多掌握一门外语,就多打开了一扇智慧的小破窗儿;多学习一门外语,就多一国的潜在对象。论你是什么小仙女,小鲜肉,中国的都敌不过一句娘都不认识的“泥嚎”,外国的要么哈罗,要么啊你啊塞哟,实在糊弄不过去,便扯两句膜吸膜吸;空你几蛙。



天之大,撩汉把妹都不怕;天涯何处无芳草,戈德里克一枝花。看中这支花,不管清寒与攀摘;只要摘下他,咔咔就是发。



于是若干年后,欧洲有了两大校长——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邓布利多,D.A语言学校校长格林德沃。

没人知道这个缩写的D.A代表着什么;去问校长兼创始人格林德沃,他讳莫如深,谢绝了采访。


然而,为了提高学生的魔文课成绩,霍格沃茨不得不开设一些商业性讲座,请来火爆全巫师网的语言学大牛格林德沃,来传授一些类似于“三十天精通一门外语”的成功学讲座。


受邀前来的格林德沃一裹黑袍,整整脖子上挂着的红配绿丑围巾,拨弄一下围巾上别在心口位置的大黄蜂胸针,笑得诡黠。

邓布利多站在橡木大门之下面无表情,心里想着等会儿得去找波皮要杯热巧克力,多加七块方糖。






只不过,历史没有如果。


学好英语,终究还是有好处的。





在格林德沃死去的前一个瞬间,哈利以为自己看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睛。


当然,那是阿不福思。


但是,或许真的有一个灵魂。他眼眸湛蓝如忘川尽头的深海;他望呀望呀,透过他血脉相亲的兄弟的双眼,透过一角碎镜,看到他永恒的爱人,张开双臂,准备为他死去。



"Once I cross seven seas to find my love,


And once for seven years I forgot my name.


And if I still have to die seven times just to lie, in the arms of my ever sleeping aim."






而格林德沃也看见了。那蛇一般的残忍眼眸深处,还有一双眼。静静的,浅蓝色;像是勿忘我花瓣,像是冻上薄冰的湖泊。像水,像空气,像他所有正在失去的、他不愿失去的东西。



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语言小能手,奥匈土著人,张扬一生纵横捭阖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咧开没牙的嘴,大笑出声。


他用并非他母语的英语,大吼出他留在人世间最后的遗言。

喊一句只有心里有爱的人才能发觉的、剖开心脏的告白。


那几句英文口音完美,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字正腔圆。落在汤姆·里德尔耳里,字字珠玑,异常清晰。它洪亮如钟,在黑色的天地之间,隐隐回响:




“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的遗言,用你的语言。




"I will rest my head side by side,



To the one that stays in the night,



I will lose my breath in my last words of sorrow."





在双面镜的那一边,老人脚步匆匆。他苍老的手抚过金色的画像,他的妹妹绽开幼小的笑脸。他脑中忽然疼痛,像是感觉到了:

他十七岁的、无助的大哥哥,正在捂住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




"And whatever comes will come soon,



Dying I will pray to the moon,



That there one will be, a better tomorrow."








在那一个瞬间。


纽蒙迦德狂风大起。海浪疯狂咆哮,狠狠拍打上这座古旧石塔腐朽的外墙,拍打起一片迷蒙水雾,远远看去,竟像是被夏夜晚风吹起的白色窗帘。






白色窗帘在夏日晚风中漫卷,乡间的蝈蝈和不知名的小虫都在嗡鸣。他调皮似地撩起爱人耳边的一缕长长的红发,俯下身去在那人耳边悄声念:




“你是我的;我的荣光也属于你。”





格林德沃假装没有看见,身下仿佛正在沉睡的爱人,听到他的低语,睫羽微微发颤;即使颤抖泄露了心事,红发少年却仍然紧闭双眼,仿佛不愿从一个美梦中醒来。





"I dreamt last night, that he came to me. He said:My love, why do you cry? 


For now it won't be long anymore. Untill in my cold grave we will lie.






 Until the day we lie side by side."













* 本篇纯属个人抒发;不针对任何人

*但也不介意某些对号入座

*结尾的歌词来自Xandria的曲子“Eversleeping”。这是我认为目前最契合GGAD的歌曲之一。请不要在心情好的时候听。




解宁

18/1/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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